“旱灾?”冼幽颦眉,满脸的疑虑,看了看这个满是春风得意的春天,“现在可是初春,怎么会有旱情?”
古时的天气,真的如电视上所出现的那样吗?天灾人祸,躲避不过吗?
现在是初春,百姓便要遭受这种灾难?
“正是,折子上启明是旱情连连,百姓深陷水热火深之中。”
“那十三爷,此次道别,便是前去城北?”冼幽轻轻地问着他。
十三爷轻轻地点头,“此番前去,或许要很长时间才能回京了,所以也会见不上你,”他笑了一声,“你没有选择我,是对的,既然我无法给到你想要的幸福,那么你选择自己的幸福吧,我在此先祝福你和乾琦华公子。”
他端起茶杯,放在半空中,对着她道:“以茶代酒,为了你的幸福,和我的事业,干了。”
冼幽捋了捋流云袖,捧起了那茶杯,与十三爷的茶杯轻轻地碰了一下,“干。”
她用着余光轻轻地端详着十三爷,想不到十三爷真的是真汉子,对于感情之事,拿得起,放得下。
但是,这种人,往往又是最无情的,他认定了一个,誓要追到手,但是被石头绊倒了,虽然没能如愿。但是他还是会另择目标,因为在他的世界,女人不止你一个。
冼幽在心里暗暗地轻笑着。
十三爷一饮而尽,将对冼幽的那丝情丝,全都咽下了肚子里,“……芜儿。”在心里想了很久,还是叫了出来,“我可以这样唤你吗?”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这么叫她的名字了。
看着十三爷那受伤的眼神,她于心不忍,“嗯,可以的。”只是一个名字符号而已,不必太介怀。
“那我们,还是朋友吧?”十三爷的声音有点漠离。
“是的,永远的好朋友。”冼幽伸出手,停在半空中,正等着与他击掌为盟。
十三爷与冼幽的手轻轻地一击,而后,他用力一握,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手之中。
冼幽手一滞,目光停落在被十三爷握着的手,然而,十三爷只是握了一小会子,便放开了她的手。
但闻他笑道:“以后,就再也没有像这样单独与你会面了。”
再也不可以肆意地握着她的手了。
“我们是朋友,想叙旧,随时欢迎十三爷的到来,我必定会以礼相待。”冼幽优雅地执起了茶壶,往十三爷的空茶杯斟满了茶水。
“自从你回府之后,二皇兄没有去找过你吗?”十三爷捧起茶杯,放在手心上,眨了一下眼睛,那长长的睫毛也微微地轻颤着。
祈天澈,几乎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,自从佛光寺一别之后,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。
“没有啊。”冼幽点头应着他。
冼幽像是想起了什么,继续说道:“十三爷,每个地方,都要征收一定的赋役,现在城北旱灾,百姓一定没有好日子过,而地方官员为了能够向朝廷缴纳赋役,一定会增加百姓的负重。”
十三爷连连点头,“这些小官,就是趁着这时候才敢肆意地作乱,我十三爷出马,看不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。”
十三爷话音刚落,却被冼幽阻断,但闻她摇头说道:“十三爷,此行可要多加小心,除却要整顿教训城北的恶霸之外,还得帮助城北的百姓从苦难中解脱。”
十三爷见冼幽有见地,觉得她一定有什么良策,便问道:“那芜儿是否有何见地?给本爷说说,献个良策,好对付这次棘手的事情。”
史书都有记载应付这种自然灾害的,也不知道是否能用在此?
冼幽坐着半晌,并没有马上回答十三爷的话,而后,她才微微说道:“十三爷,造成此次旱灾的并非官员玩忽职守,而是一种原理。地方官员缴纳不起赋役,唯有向百姓征税,这旱灾已经让百姓苦恼了,官员再做出此举动,只会徒增百姓的苦难。”
从地理上说,这是全球变暖的一种迹象,但是如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,或许是和人类不尊重自然规律造成的。
她要确定一些事情,“十三爷,城北每年的收成怎么样?抑或者,他们近些年来,有没有开垦其他一些物种之类的……”
十三爷忖思了半会子,似有那么一回事地摸着下巴,“父皇曾让我接管过城北的一些事宜,每年所缴纳赋役都很准时,没有听过什么困难,而且闻说城北也是个富甲天下的地方,家家户户都有独立的田地种植一些庄稼,最近闻言多种了一种叫做橘红的果子和桦树。”
橘红?桦树?
橘红那不是在南方才可以种植的一种植物吗?怎么城北的人都想着种植?
桦树吸水性很强,城北本就水源短缺,如若打量种植桦树的话,就连地下水也会被吸完。
问题出在此,“十三爷,我曾经在一本书看过,桦树是一种吸水很强的树木,城北的水源本就很紧张,朝廷怎么会选择在城北种植桦树?何况,橘红,并不是任何一个地方土囊便可以种植得了的,它要生长在南方才适合,这不是都乱了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