佐伊摇摇头：“没事。”</p>
“佐伊，让妈妈看看。”凯瑟琳从雷尼尔手中接过佐伊。</p>
看着半边脸高高肿起的佐伊，凯瑟琳心疼地落下眼泪。</p>
佐伊摇着头安慰母亲，走到亨利面前：“如果你还想让我认你这个父亲，今日你就让克拉拉离开。”</p>
“我打你又如何？你是我的女儿，做父亲的还不能教育教育女儿了？”亨利言语上虽不松懈，但声音软了几分。</p>
佐伊定定地盯着亨利的眼睛：“如果你哪怕有一刻将克拉拉当成自己的女儿，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。如果你不再顾及赫谷和斯莱特家族的颜面，那就请继续阻止吧。”</p>
亨利此时才明白过来，佐伊这两日怪异的行为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与克拉拉之间的关系。</p>
亨利的气焰在这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。</p>
无论如何，他疼爱佐伊是真的。</p>
即便他再混账，但却仍一心想做佐伊的好爸爸。</p>
可如果佐伊知道了这件事，当下亨利根本再无任何脸面面对佐伊。</p>
而佐伊在说完这番话后，拉着克拉拉往屋外走去。</p>
雷尼尔拿上克拉拉的行李，跟在佐伊她们后头往门外走去。</p>
临走前他对亨利微笑道：“斯莱特大人，据我所知雪域铁骑的指挥权恐怕并不在您手中吧。”</p>
雷尼尔毫不顾忌亨利气地发绿的脸，对着凯瑟琳行礼告退。</p>
“斯莱特夫人请您放心，在下必会护得克拉拉周全。”</p>
凯瑟琳应允：“抱歉，方才亨利的话都不是真心的。还请不要往心里去。”</p>
雷尼尔点头致意后，离开了斯莱特府。</p>
克拉拉与雷尼尔起程前，佐伊对克拉拉嘱咐道：“这趟旅途一定会非常愉快。”</p>
“天，佐伊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克拉拉看着佐伊的脸，伸到半空中的手顿住，不敢继续触碰。</p>
“没关系，不疼。”佐伊让克拉拉进去马车里坐好。</p>
转身对雷尼尔一脸歉意：“给你惹麻烦了，我……”</p>
“嘿，佐伊。听着，朋友之间不要总是道歉。”雷尼尔对亨利的话毫不在意。</p>
雷尼尔望了一眼在马车中坐稳的克拉拉；“你放心，我会照顾好她。只要她任何时候想回来，我会立即护送她回家。”</p>
“谢谢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</p>
“再见，佐伊。你回去吧，你的脸该好好处理一下了。”</p>
两人道别后，雷尼尔带着队伍向西边的诺丁海岸出发。</p>
佐伊站在门外，看着队伍慢慢消失在视线中。</p>
这才感到右边脸颊火辣辣地疼。</p>
自己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肿起来了。</p>
“挨一个耳光，也值了。”只要将克拉拉送走，她便能暂时安全。</p>
两人的关系也会慢慢地断干净。</p>
佐伊正准备转身回去。</p>
却听到林荫大道的东侧路传来马蹄声。</p>
那马蹄声由远而近，直逼斯莱特府而来。</p>
正当她好奇来人是谁时，马蹄扬起的漫天飞扬的砂砾不仅落入佐伊的眼中，更是呛得她咳了好几声。</p>
她正想开骂。</p>
但那人从马背上下来：“你的脸是怎么回事？”</p>
佐伊眯着揉得发红的眼角。</p>
虽然眼前一片模糊，但她的耳朵却认得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。</p>
佐伊呢喃道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</p>
“我以为将你送回赫谷可以让我放心，却没想到你的脸竟被打成这个样子！”</p>
霍恩冰冷的声音，带着隐隐的怒意。·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