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孩子哄睡着时，天色已经暗了，楚云歌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几遍，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方才离开。</p>
回去路上，她越想越气，想到夜璟辰对苏灵衫的不作为，更是心中冒火。</p>
“小桃。”</p>
她停住步伐，眼眸黝黑。</p>
“王妃有何吩咐？”</p>
“你去把麒麟园的婢女叫来几个，让她们拿上竹枝和水盆，我们去看望看望苏灵衫。”</p>
半刻钟后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停在一院子门口，楚云歌抬着脑袋看了一眼，默默在心中复述。</p>
“灵月阁……”</p>
哼，苏灵衫也配住这种地方，真是老天不长眼。</p>
她大步上前，“哐当”一声将门踹开，带着人群大摇大摆的入内。</p>
院子里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，随之传来的是苏灵衫的怒骂。</p>
“都给我滚出去，我不要你们，去把从前伺候我的人叫回来！”</p>
婢女们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出：“小姐息怒呀，从前那些人，王爷已经让处理了，现如今死的死，卖的卖，奴婢实在没办法……”</p>
“滚，都滚出去！”</p>
楚云歌挺直腰板，心底冷笑不停，毫不客气的将房门推开。</p>
“都下去。”</p>
她冷声吩咐，刚才跪在地上一排的婢女诧异片刻，随即起身，大步朝门外去。</p>
“楚云歌？你来做什么？”</p>
苏灵衫面色狰狞，扬着手臂就要上来。</p>
“你这个贱人，勾引璟哥哥，害得我被禁足，我杀了你！”</p>
楚云歌侧身一躲，女子“咚”一声撞上书柜，疼的龇牙咧嘴，口中还不忘谩骂。</p>
“贱人，贱人！别以为你攀上了世子就无法无天了，楚云歌，你就是个别人不要，上赶着送上来的赔钱货。”</p>
“啪——”</p>
一记响亮的巴掌，楚云歌甩了甩手臂，试图缓解用力过大手肘处传来的麻痛。</p>
“你敢打我？”</p>
苏灵衫瞳孔放大，满眼的不可思议。</p>
楚云歌呵呵一笑：“苏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，我也可以向外人说你疯了，得送到别处去休养。”</p>
“楚云歌，你疯了？我是璟哥哥的妹妹，你敢动我，他杀了你！”</p>
“现如今整个王府上下，你一个心腹都没有，就算我说你是得病后才神志不清，谁又会多说什么呢？”</p>
楚云歌声音冷，边说边笑。</p>
“想来你在王府这么些年，也欺负了不少人，你说他们……会不会也想你出事呢？”</p>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</p>
苏灵衫说不出话来，好像有人掐着她的喉咙，甚至没法呼吸。</p>
她连连后退几步，眼神中闪过不可思议，好像真的疯了一般。</p>
“你不是楚云歌……你不是！”</p>
“楚云歌就是个什么用都没有的草包，你说……你到底是谁！来人啊，来人啊。”</p>
恐吓目的达到，楚云歌冷的要命，偏偏还用着一副轻松的语调。</p>
“苏小姐身边的奴婢碰了毒药，不知道还接触过什么，为了你的安危，还是让大家清理一下的好。”</p>
苏灵衫跌坐在椅子上，双目无神，不知道还在想什么，口中不停的重复一句话。</p>
“你才不是……你不是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