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红着眼睛，眼泪又想出来了。</p>
“那他他还总想罚我抄戒！”</p>
她委委屈屈，像是找到了终于能倾诉的对象一般，难过控诉。</p>
“臭九歌，总喜欢罚我抄戒。”</p>
“每次我手都要抄断了！”</p>
茯笙扬了扬眉，有些忍俊不禁，“你做了什么？”</p>
云姒沉默了一下，细声如蚊，</p>
“轻轻薄他。”</p>
茯笙噗呲一笑，捂住唇，眉眼弯弯。</p>
云姒抹了抹眼泪，似乎这才反应过来，在九歌娘亲面前说这话，有点不太好。</p>
她张了张口，正想解释。</p>
却见茯笙忽然笑盈盈地伸手，揉了揉她脑袋，很温柔，</p>
“笨姒姒啊，要是他真的讨厌你，就不会任你轻薄了。”</p>
“那那他罚还我抄戒？”云姒哭得瓮声瓮气。</p>
茯笙顿了顿，笑，“那你知道，他为什么要罚你抄戒么？”</p>
云姒：“因为我轻薄他？”</p>
茯笙笑着摇了摇头。</p>
“傻姑娘，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。”</p>
“你真的以为，他愿意罚你？”</p>
云姒呆住。</p>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”</p>
茯笙微微弯了眸，泛起几分温柔，</p>
“小九让你抄戒，应该只是想抑制住你体内的煞气。”</p>
“你生来便是开在死人骨肉里的彼岸花，一身血气，煞气太重，很容易大开杀戒。”</p>
“小九让你抄戒，就是想平息你体内的煞气，让你能控制住自己。”</p>
“若是你每日都抄了戒，难道你没发现，自己的心境平复了不少么？”</p>
“杀人的欲望也弱了不少，不是么？”</p>
“我”云姒澄净的眸光在微微发颤。</p>
想说些什么，却又哑口无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