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序在江兰时</p>
身后站定，道：“江小美，我要离开一段时间。”</p>
“去哪儿？”江兰时没回头，声音冷淡的问。</p>
“……国外。”怀序说：“但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。”</p>
江兰时蓦地想到了那天任素缘说的话。</p>
她说怀序是她的儿子，只会听她的，现在看来，确实如此。</p>
江兰时头痛欲裂，不太想说话，心口闷的似乎要窒息，到最后他也只是沙哑的问了一句：“如果我要你留下来呢？”</p>
怀序沉默了很久，在他身旁半跪下来，看着他在月光下格外潋滟的眼睛说：“江小美，我会回来找你的，</p>
你相信我。”</p>
江兰时扯了一下唇角，眸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上，但他已经没什么精力问怀序是为什么而受伤了。</p>
天地为樊笼，世人皆为其中囚鸟，每个人都在试图冲破束缚，寻找自己的自由，他却妄想要豢养一只绝不肯轻易落地的极乐鸟。</p>
雨燕能在空中连续飞行十个月，落地不是栖息，而是死亡。</p>
他早该预见今日这场热闹浩大的离别，筵席散场后，就不该再说挽留的话。</p>
于是他站起身走过怀序身边，月白星稀，晚风缱绻，那场为期八年的分别到最后，他们没说一句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