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</p>
连续的发问，让岳天擎心里越来越不舒服，他忍不住道：“你根本不懂……”</p>
“不是我不懂，只是你太卑微。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岳天擎一怔，心里越来越不舒服，“你说我，卑微？”</p>
“总以为上面比是不是觉得都是香的？一味逢迎，一味顺从，一退再退，毫无底线……不是卑微又是什么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岳天擎面色难看，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，因为他虽然不想承认，可他不得不承认，自从向轮回印妥协之后，他便步步退，步步让，早已不知道退让多少了。</p>
换做曾经的他。</p>
只是一个罪民的称呼，便足以让他大打出手，把玉阶尽头的那位存在打下来了！</p>
可如今……</p>
他只能咬牙认了！</p>
“总有一天……”</p>
“总有？”</p>
顾寒冷哂道：“不会有的！卑微换来的，只有更多的藐视，根本换不来你想要的地位和话语权，至于尊严……只在我的剑锋之下！”</p>
明明他没出剑。</p>
可岳天擎心里像是被刺了千百剑！</p>
“当然了。”</p>
顾寒话锋一转，又道：“你怎么选，是弯腰还是跪，其实都是你自己的事，跟我无关，你唯一做错的事，是不该算计我。”</p>
岳天擎第三次沉默。</p>
“所以……”</p>
叹了口气，他再问道：“咱们之间，是无法和解了？”</p>
“和解？”</p>
顾寒笑了，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，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。”</p>
“……什么问题？”</p>
“我老姐呢？去哪了？”</p>
来的路上，他早已遍观了整条轮回长河，乃至那片永恒的虚无，可他并没有发现苏苏的踪迹，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气息残留都没有！</p>
这并不合理。</p>
也跟任五任六告诉他的有些不一样。</p>
苏苏！</p>
并不在轮回尽头！</p>
“她？”</p>
岳天擎摇头道：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没见过她。”</p>
没见过？</p>
顾寒眉头大皱，本能告诉他，对方没骗他，也没有理由骗他，可……苏苏既不在这里，还能在哪？总不可能离奇失踪了？</p>
沉吟半瞬。</p>
他突然看向那三百六十五节玉阶，想过自己走过的轮回路，语气微冷，淡漠道：“他不知道，那你呢？这位……来自更高层次的伟大存在？”</p>
语气中的讥讽。</p>
任谁都听得出来。</p>
岳天擎面色微变，倒不是对玉阶尽头的这位莫名存在有多少敬畏，只是担心顾寒搅了他的谋划，毕竟玉阶的出现，已经代表他走到了最后一步，绝对不能出半点纰漏！</p>
“你……”</p>
“怎可对接引使不敬？”</p>
接引使？</p>
顾寒听得有些好笑，根本懒得理他，只是盯着那玉阶尽头，语气越发冷厉。</p>
“问你话呢！哑巴了？”</p>
“罪民……”</p>
“罪你*！给老子下来说话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