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盛道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，但又带着一些骄傲，开始回忆两天前的事。</p>
那是阳光明媚的下午。</p>
戚盛道扮着香客来到了菩提寺，同样是大雄宝殿，他拦住一个小僧人。</p>
“小师傅，请问道空大师在吗？我想见见他。”</p>
小僧人双手合十，“阿弥陀佛，道空大师在静修，不见客人，请施主见谅。”</p>
“小师傅，请帮我带句话给道空大师吧，他一定会见我的，我们是老朋友。”</p>
小僧人听出戚盛道的口音是外地的，也知道道空以前经常云游四海。</p>
“好吧，我试试，你想带什么话？”</p>
戚盛道想了想，“你就说长安城的老朋友来了，我姓廖。”</p>
“好的，廖施主请稍等。”</p>
不到半个小时，小僧人就再次出来，双手合十，“廖施主，道空大师答应见你，请跟我来吧。”</p>
戚盛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。</p>
他就知道长安城法事是道空的心病，以这个方式，绝对能见到本人。</p>
只是道空不知道的是，戚盛道是前来索命的。</p>
他跟在小僧人的身后，很快就来到了道空大师的禅房。</p>
这里的环境明显比外边的开放区域要安静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。</p>
小僧人进去了一下，又走了出来，“廖施主，道空大师有请。”</p>
戚盛道双手合十道谢，便推门进去了。</p>
道空坐在蒲团上，闭目念着经文，听到有人走近，才睁开眼睛。</p>
“廖施主请！”</p>
“大师你好，可还记得长安城的法事？”</p>
“阿弥陀佛，罪过罪过，廖施主口音不是长安城的，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？”道空面色平静地问。</p>
“如果说有人要买大师的命，大师信吗？”</p>
道空微微苦笑，垂目宣了声佛号，“阿弥陀佛，生亦生，死亦死，只不过是奈何桥的桥头和桥尾。”</p>
“大师，你是佛门高僧，真的能看破生死？”</p>
“阿弥陀佛。”道空宣了声佛号，就垂目低声念诵《金刚经》。</p>
“如是我闻：一时佛在舍卫国。只树给孤独园，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…”</p>
他手中的佛珠缓缓地捻转。</p>
戚盛道不知道的是，道空说出这番话，早就做好了下十八层地狱的准备。</p>
他心中愧疚，活着也等于是死。</p>
戚盛道站了起来，把脸凑到道空面前，道空都充耳不闻，也不眨眼睛。</p>
他缓缓走到道空的身后，手心贴在道空的背心。</p>
凑到道空的耳边，“道空大师，你真的不怕死？”</p>
道空口中依旧念诵经文。</p>
戚盛道掌心一吐，道空的身体抖了一下，鲜血从口角溢出，但念诵的经文并没有停，反而更急促。</p>
戚盛道冷笑两声，大步走出禅房。</p>
他没有一下子杀死道空，主要是掩人耳目。</p>
其次，道空一个和尚手无缚鸡之力，竟然视死如归，让他心中很不舒服。</p>
所以，戚盛道一掌断灭了道空的生机，让对方在折磨痛苦中慢慢死去。</p>
听完戚盛道的回忆，秦月气得咬牙切齿，对着戚盛道就是两耳光。</p>
“啪啪！”</p>
“戚盛道！你简直不是人，道空大师只是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老人，你都下得了手！”</p>
戚盛道挨了两耳光，也不生气。</p>
突然狰狞地哈哈大笑。</p>
“我从十七岁开始杀人，死在我手中的人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哪些。”</p>
“我杀了你！”秦月气得举起了手中的匕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