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，苹果一直申请想要参观实验室，不过没有你的许可，我们没有答应他们。”</p>
杰弗里雷蒙把眼睛眯成一条线。</p>
陆飞嘴角上扬，“很好，我可不会像施乐那么傻，让一个小偷进我的实验室偷东西。”</p>
杰弗里雷蒙明白他意有所指，“库克亲自找到我们，希望能入股投资实验室。”</p>
“呵呵，急了，急了。”</p>
陆飞得意洋洋，不怪乔布斯不急。</p>
滑动解锁、多点触控以及电容式触控屏形成的专利壁垒，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突破的。</p>
“是急了，苹果开出很诱人的条件，挖走了实验室的不少骨干。”肯培林打小报告道。</p>
“是吗？”陆飞紧皱着眉头。</p>
“是，是的。”</p>
杰弗里雷蒙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：“不过那些人都签了竞业协议和保密协议。”</p>
陆飞摸了摸下巴，“你替我转告库克，想合作，可以啊，让乔布斯来和我谈。”</p>
又兜兜转转了一会儿，曾丽默不作声地跟着他，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。</p>
离开实验室，然后办理入学手续。</p>
恰巧在路上撞见闻讯而来的记者，脖子上挂着《纽约时报》的记者证，一张口就问到苹果的aga2g。</p>
“lphone3g迄今为止的销量高达2100万台，已经占据全球的2%左右。”</p>
陆飞道：“请问苹果的销量是多少？”</p>
“166万台。”记者补充说：“主要苹果只在北美地区开售，并没有流入欧洲、亚洲。”</p>
“那就等苹果什么时候全球流通，我们在什么时候谈，我相信库克有这个能力做到！”</p>
陆飞借机给自家的产品宣传：“但我就怕逻辑跑得太快，苹果追不上，因为lphone只是我们迈出智能机的第一步，我认为对手机的研发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，今年的发布会上，一定再让大家见识到智能机的魅力。”</p>
记者立刻追问发布会时间。</p>
“呵呵，在《钢铁侠》电影首映之后。”</p>
陆飞紧紧地握了下曾丽的手。</p>
“哇哦！”</p>
记者道：“那么会有安卓开放联盟的消息吗？据我所知，目前联盟的成员已经发展到11家之多，请问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？”</p>
“这我就不方便回答了。”</p>
陆飞笑道：“我只能说安卓开放联盟一定会出现在发布会，而且我万分确信一点，在未来的手机系统领域，安卓必将有一席之地！”</p>
记者相当地满意，这些信息就足够了。</p>
足以写出一篇挑起跟苹果对立的新闻。</p>
在采访收尾阶段，抱着来都来的心态，又追问起新世纪公司破产的消息，又说到雷曼、贝尔斯登、高盛等一票巨头股价暴跌，询问“投资之神”陆老爷的看法。</p>
陆飞面对镜头，眨眨眼，半开玩笑说：</p>
“不要慌，只是技术性调整。”</p>
又燃起报复的心思，意味深长道：“尤其对贝尔斯登和雷曼，我祝它们平稳着陆。”</p>
“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？”</p>
记者心里不禁腹诽，再想追问时，陆飞不给这个机会，撂下一个诡异的坏笑。</p>
第二天，《纽约时报》接连在科技版、财经版刊登了陆飞的新闻，立刻招来无数关注。</p>
华夏陆又降临美利坚了？</p>
会不会趁新世纪公司破产之际，把次贷做空到底？</p>
天呐，陆老爷，你不要过来啊！</p>
最先反应的就是abx指数，一开盘，就在哀鸿遍野的市场氛围下，跌破40点。</p>
像绿光资本这种，只有几亿十几亿的对冲基金无不跟风约翰保尔森，加入到做空阵营。</p>
有资金的，开始疯狂定制或购买cds。</p>
甚至之前炒高房地产吧泡沫的多头，也纷纷调转枪口，叛变成空头，购买bs和cdo的热潮，迅速被购买cds的热潮取代。</p>
可华尔街的投行、保险公司又不是傻子，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再对赌cds，于是乎，持有大量空头头寸和cds的保尔森对冲基金、三体基金，一下子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。</p>
一个接一个电话，打爆了公司座机。</p>
“他们这帮人省吃俭用、坑蒙拐骗买股票，妄想一朝发财，他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赢家到底是什么人！”</p>
约翰保尔森站在楼上，望着楼下。</p>
“当然是我们，干杯。”</p>
陆飞高举着酒杯，隔空敬酒。</p>
“干杯！”</p>
约翰保尔森仰起脖子，一饮而尽。</p>
直到这一刻，终于能把憋了一年多的怨气彻底宣泄：“现在怀疑链只会越来越长，先从质疑次贷产品开始，再到质疑跟次贷沾边的公司资产结构不健康，最后不相信整个金融体系，次贷危机就在那时候，砰，爆炸。”</p>
“所以要赶在第三阶段之前，把我们手上所有的cds统统抛掉，我觉得现在可以抛第一批了。”陆飞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。</p>
“陆，你说的没错。”</p>
约翰保尔森欣然同意：“如果雷曼他们倒了，这些cds不能兑现就是一堆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卖？”</p>
“不是有很多人想请我们吃饭吗？吃！”</p>
陆飞笑道：“先听听他们的报价在说。”</p>
“那些跟你作对的也接受？”</p>
约翰保尔森惊讶道：“包括理查德？”</p>
陆飞听到雷曼总裁的名字，打了个响指。</p>
“有些朋友不就是利用的吗？这个人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，就把他踢开，等你用得着他的时候，再把他拉回来，大家一起吃个饭，不就又是朋友了？”</p>
“所以你又想跟雷曼他们做朋友？”</p>
约翰保尔森提醒道：“当心他们耍诈。”</p>
“他们耍得了？”</p>
“我看他们没办法耍我们了。”</p>
“是吗，那我们研究一下，怎么耍他们！”</p>
“慢着，慢着，我有点跟不上你的思维了，你到底还要不要跟雷曼他们和好？”</p>
“怎么可能！”</p>
陆飞冷冷一笑，“你该看看我给你的《大空头》初稿，理查德这个’斗牛犬‘可是大反派，雷曼破产，扫地出门，听着多么顺耳。”</p>
“那你还跟他吃饭，重新做回朋友？”</p>
约翰保尔森完全无法理解。</p>
陆飞笑的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，“不做回朋友，怎么让他放松警惕？不放松警惕，怎么绕到他的背后，来一记正义的背刺！”</p>
“法克，陆，你真的不是犹太人吗？”</p>
约翰保尔森顿时毛骨悚然，本来想说“霓虹人”，但意识到过于侮辱，连忙改口。</p>
“嘿，艾木踹睨滋！”</p>
陆飞摸了摸胸前的红领带，鲜艳无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