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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12日，棒子新罗酒店。</p>
理查德福尔德已经逗留了整整5天，无时无刻不再等棒子产业银行的消息。</p>
全球顶级的金融圈子就这么大，指望本土银行躲过这次短暂的次贷寒冬简直是妄想。</p>
如今人人自危，都在想自己怎么活命。</p>
迫于无奈之下，只能寄希望于东方。</p>
首站之所以选在棒子，就是因为产业银行的行长，闵御圣，曾经在雷曼是他的手下。</p>
“怎么样，门口还有那么多抗议吗！”</p>
他拧了拧眉头，有气无力地询问秘书。</p>
“季报一发布，散了一部分，可还有很多很多人一大早就聚集，只能让警察来镇压。”</p>
电话里的秘书的声音十分疲软：“理查德，为了做出亮眼的财务报表，现在完全靠105、108号债券，照目前的现金储备，已经不足以三线作战，如果股价继续往下跌的话，雷曼的股票就会崩盘，我们就全完啦！”</p>
“闵已经在说服产业银行的董事会，买入我们的可转换优先股，可以融资35亿美刀！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紧接着问到cdo的销量。</p>
如今的cdo俨然成为带毒的糖丸，雷曼等投行都在想方设法地卖给欧亚的投资者。</p>
“欧洲我们卖不过高盛、摩根士丹利。”</p>
秘书吐了口气说：“好在香江的中产蠢驴们愿意吸入这些有毒资产，还有不少明星、商人买了我们的累计期权……”</p>
“香江的体量再大，能有多大！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着急道：“关键是大陆！”</p>
“不行，据内部可靠消息，华夏zhengfu严禁任何金融机构私自购买cdo，高盛就计划卖给华夏的国企，可根本行不通，”</p>
“法克，一定是陆捣的鬼！”</p>
“理查德，我觉得我们该答应陆和保尔森的邀请，如果我们能和解的……”</p>
“没门！没门！</p>
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气急败坏道：“我就是从雷曼大厦上跳楼，也不会向这个碧池低头！”</p>
就在此时，敲门声响起。</p>
闵御圣和他的秘书双双出现在门口，带来一个好消息，产业银行正在秘密跟棒子财阀、金融集团接触，可以组建金融团来拯救雷曼。</p>
“真的吗！那我们快走吧！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惊喜交加，带着同行的雷曼高层，立刻动身前往产业银行。</p>
刚驶入首尔大街，一行人就全都傻眼了。</p>
大路已经被拥堵，满大街都是愤怒的人在吼叫，手持着蜡烛，打着横幅。</p>
“他们在抗议什么？”</p>
望着窗外，理查德福尔德满脸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吼什么，但身上总有一种发毛的感觉。</p>
“美国牛，滚出去！”</p>
闵御圣的秘书在一旁冷冷地冒出句话。</p>
陡然间，车里的气氛尴尬了起来。</p>
特么的，陆这个华夏人对付我也就算了！</p>
你们棒子人也敢对我正星旗这么无礼？</p>
理查德福尔德面色阴沉，依照以前的火爆脾气，非让这个秘书跪下认错不可！</p>
可惜现在，形势比人强。</p>
自己有求于人，闵御圣虽然以前是自己的手下，但眼下却是雷曼的大救星。</p>
理查德福尔德摇头叹气，身为犹太人的他记下了秘书这笔帐，更是把帐记在陆飞头上。</p>
要不是天杀的陆飞，我会这么狼狈嘛！</p>
都特么地怪陆飞！</p>
闵御圣瞪了秘书一眼，搓了搓手，不想让老东家难堪，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游行示威。</p>
合着是恢复了进口美利坚牛肉，因为有疯牛病的前科，le平台发起了线上请愿行动。</p>
万万没想到，怒火从线上烧到线下，竟然有四万多人拥到首尔街头，一路从孝子街、景福宫，直奔青瓦台，逼得警方排成人墙。</p>
顷刻间，混战成一团。</p>
“le？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好奇道。</p>
“没错，非常非常强大的社交网站，已经覆盖了亚洲11个国jia和地区，拥有上亿用户，我们一直想投资入股，但很可惜。”</p>
】</p>
闵御圣叹了口气。</p>
“还有拒绝你们投资的公司？”</p>
“当然，le的创始人可是三星三小姐李尹馨，背后最大的股东还是企鹅！”</p>
“企鹅？！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面色一变。</p>
特么的陆飞，怎么哪里都有你！</p>
闵御圣笑道：“不过还好，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种新的合作机会，产业银行会加入le的网络支付，叫什么‘财付宝’、‘财付通’……”</p>
“叮玲玲，叮玲玲～”</p>
就在交通拥堵时，理查德福尔德收到雷曼副总裁的电话，慌慌张张，十万火急——</p>
美林、高盛、摩根士丹利等操盘手，正在四处散布雷曼财报造假的谣言。</p>
甚至配合陆飞和约翰保尔森，一起做空雷曼，很多墙头草的中小基金，例如绿光资本，立刻紧跟“做空之神”、“投资之神”的脚步。</p>
谁赢，他们帮谁！</p>
大有不推翻雷曼死不休之势！</p>
“瓦特！法克！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彻底破防，破口大骂。</p>
本是同根生，相煎何太急，都是犹太血统的全球巨头，你们不帮自己人，全帮陆飞？</p>
一个华夏人？</p>
“理查德，产业银行答应买我雷曼股票了吗！我们需要钱！我们需要拯救股价！”</p>
听着副总裁的叫喊声，理查德福尔德彻底坐不住了，现在的产业银行就是大救星。</p>
如坐牢般，终于坐车抵达银行。</p>
然而让他整颗心瞬间哇凉的是，产业银行的方案跟华夏中信给出的几乎如出一辙——</p>
根本不稀罕不值钱的股票。</p>
要钱可以，得拿优质资产来换！</p>
比如，彭博社20%的股权。</p>
“闵，你不是说会买雷曼的股票嘛！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两眼瞪得熘圆，火气十足。</p>
“我也没办法。”</p>
闵御圣苦笑连连。</p>
“你是行长，你怎么会没有办法？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急切的眼神中，是多么期待自己的老部下，现在的救星能够发发慈悲。</p>
“骚瑞，到底是购买资产还是购买股票，我做不了主，这是金融团集体的意志。”</p>
闵御圣脸上写满无奈，“除非你能说服提出这个提议的银行，让他们改变主意。”</p>
“什么银行！”</p>
“兴业银行和韩星银行。”</p>
“那你赶紧把它们的行长约出来……”</p>
“请他们没有用，必须要请李健熙会长，或者李富真女士。”</p>
闵御圣直说两家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三星，而金融团里，有一半左右都加入了财付宝、财付通编织的网上支付大网。</p>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</p>
理查德福尔德不禁陷入沉默。</p>
雷曼需要钱，但不到万不得已，这钱绝不能用宝贵的资产来换，哪怕就是换，也不会找棒子的金融团，而是华夏组建的银团。</p>
出的价钱更高！</p>
开的条件更好！</p>
冥冥之中，仿佛逼着他贱卖给华夏。</p>
这也未免太巧合吧？</p>
“骚瑞，我表示很遗憾。”</p>
闵御圣如芒在背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</p>
“美国牛，滚出去！〞</p>
伴随着游行队伍咖里哇啦的吼声，理查德福尔德脸上抽搐，写满痛苦，在失望之下：</p>
“告诉保尔森，回国后我请他们吃饭。”</p>
们？</p>
无论是闵御圣，还是雷曼高层们，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人，也许不说出“陆飞”的名字，已经是理查德福尔德最后的倔强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