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基伯爵摇摇头：“我想个别的案例不足以证明什么。”</P>
国王不悦道：“我想经实践得来的结论比口耳相传的刻板印象要真实的多。”</P>
“好吧，我的陛下！”麦基伯爵摊开手说：“我只希望对平民教育的投入能在可控制之内，万一真实施起来却发现这个是无底洞可就不妙了。”</P>
罗德尼十八露出微笑，“我们又不需要他们学会诗歌音乐，只要能掌握读写和简单的算术就行。再说了，格莱曼侯爵还有一个点子来达成……叫什么来着？”他再次看向保罗。</P>
“降本增效，陛下。”保罗回应道。</P>
“怎么个降本增效法？”在座的众人将目光投向他。</P>
保罗稍作思虑，便正色说道：“正如陛下刚才所言，我们不需要平民学生民习得诗歌、音乐、艺术等等等等，要教会他们的是大量的属于应用性的知识，要简洁、高效，所以教材上的东西最好能快速阅读，一眼就能看懂，几遍下来就能熟记于心，因此那些通行于上流贵族社会的文法是不合适的。”</P>
他提高音调：“我建议对奥尔多语教材进行一次简化改造。”</P>
“简化改造？”众人不明所以。</P>
“是的，去繁就简！”</P>
“第一，把那些曲折、冗长的传统语法改成口语那种的简单、表达直率的样式。”</P>
“第二，把过于繁杂的单词适当缩写，最好控制在10个字母以内，让其易于拼写，一眼就能记住。”</P>
“这两项措施不仅能让学生们易于学习，还能在制作教材时易于排版，节省大量纸张油墨，虽然一本书可能省不下几个子儿，但当大规模印刷时省下的成本将是巨大的。”</P>
“另一个关键点是，如此简单的教材对教师的文化水平也要求不高，有助于我们快速建立起教育体系。”</P>
保罗说完了，室内却陷入沉默。</P>
“胡闹！”沃尔什·麦基伯爵脸色铁青地打破寂静。</P>
“是的，这简直就是胡闹！”</P>
“这是践踏我们优美的奥尔多语！”</P>
“侮辱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之物！”</P>
许多人叫嚷出来，各种刻薄的批评之声纷纷响起。</P>
顾问团成立之初，罗德尼十八式要求众人畅所欲言，经过一段时间试探，大家发现国王似乎来真的——前提是在场的也只有顾问团成员——从此众人在这种内部会议上说话就不怎么顾忌了。</P>
“我只是提个点子，至于是否施行以及怎么施行，全赖诸位的明智判断。”</P>
保罗笑着摊了摊手，没做任何辩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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