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般让霍明谦的瞳孔突然紧缩了一下,随后身子微微颤抖起来,他低下头用手捂着胸口,呼吸急促。
荆然见他这个样子只好先放过他,“那好吧,我先不问了。”
荆然又把画折起来装进围裙的口袋,站起身准备去开门。
霍明谦抬起头,像是受惊吓的小孩子一样看着她说:“你今晚会走吗?”
荆然看看他,“不会,明天我才会走。”
荆然把他带回他自己房间,然后去向刘姐请假。
当晚她没能睡好,天色一暗床头的铃就响了起来,荆然只得过去,霍明谦又失眠了,可是今天他不想去画室也不是要吃宵夜,只是呆呆地靠在床上想有个人陪着自己。荆然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床头,感觉有点自讨苦吃。
霍明谦趴在枕头上,眼睛终于慢慢地合上,可是不到一会儿,他浑身都是一颤猛地张开眼,十分惊恐,直到目光触到床边坐着的荆然才慢慢平静下来。她荆然低着头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,微微瞌着眼,肩上披着一件毛线开衫,皮肤在这个灯光下看像是一具精致的木偶。
她像一个谜一样,可是不知为何霍明谦每看到她总能感受到莫名的安慰。
清早太阳升起,霍明谦的睡颜看起来很平静,荆然像是刚被赋予灵魂的木偶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,活动了下僵硬的肢体,然后开门出去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,最后提上她的棕色提袋去跟刘姐打声招呼离开。
走出霍家的别墅荆然又走了二里多地的路才坐上车,因为到终点站才下车,她把头靠在玻璃上休息。
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条环山公路,还有公路下方的河,只是这次河和公路的距离变得十分近,那条船径直向她开过来,慢慢靠近后,她看见擎岩就在船上,他冲她微笑,问她:“你不上来吗?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