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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在不远处的老妈子和护甲兵互换眼神之后,觉得柴乐智在场这事应该由他来负责,便个个都装失明,没人上来。柴乐智见林暮暮没有喝够,便接过酒杯,劝道:“少喝点,明天还有正事。”
“哦,什么正事?”林暮暮来到国都这十天,足不出户,整日的待在那竹屋里,看着这些熟悉的摆设发呆。
五年了,如果说还会像当初那样触景伤情而轻易落泪,那也是不可能的,五年的时间,足够令一个女孩变成熟,长大,接受外面的风风雨雨。
但这里毕竟是她和墨渊曾经住过的地方,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纸墨笔砚,都是他们一起用过的。
林暮暮觉得能住回将军府,是柴乐智给她的最好的报酬。她这五年来无怨无悔的,呕心沥血的为了柴家做的所有的一切,都在搬进将军府的竹屋那一刻,得到了回报。
她不怕触景伤情,她只怕无处寄托。有了这竹屋,林暮暮哪也不想去,哪怕只是坐在里面神游太空,也是件快乐的事。
柴乐智突然的说有正事,林暮暮直觉他们马上要进宫了。
“从宫里传出消息,说皇上的病情好转了许多,有可能,明天就会召我们入宫的。”柴乐智淡淡说道:“到时候,还是需要你进宫帮忙讲解丝绸之路的规划。”
林暮暮扭过头去,不满的说道:“你一直有跟进,我要去说做什么!”
柴乐智当然知道林暮暮不愿意进宫,但丝绸之路是他们与牛家竞夺榷茶权的最大筹码。柴乐智虽然心中有丘壑,但这个毕竟是林暮暮一手创立的,由她去说,是最合适不过的。
两人正僵着,那个去端鲍汁泡饭的护甲兵不合时宜的出现了,他尴尬的端着那碗热腾腾的鲍汁捞饭,看看沉默的柴乐智,又看看僵着脸的林暮暮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你不吃吗?”林暮暮瞟了柴乐智一眼,那护甲兵见她开口子,立刻像扔烫手山芋似的将鲍汁捞饭放到柴乐智面前,刚要走,林暮暮又交待:“再去拿壶酒来。”
护甲兵瞅瞅柴乐智,没有他的点头,他也不敢拿酒啊。
“你身体不好,还是别喝了。”柴乐智并不缺酒,但他真心不喜欢林暮暮喝酒,知道她这样是想找个地方解解忧愁,但谁都知道,这样的愁,是不可能通过喝酒能解开了。
林暮暮见柴乐智管她,瞪了他一眼,伸手对护甲兵说:“扶我起来,我回去休息。”
护甲兵正要上前,柴乐智已经站起身来,上前将林暮暮拉起,要扶她回去。林暮暮挣扎了几下,柴乐智坚持不放手,林暮暮也懒得在这些小事跟他计较,半靠在他的胳膊上,亦步亦趋的回到竹屋。
柴乐智将她送到门口便不再进去,没有林暮暮的点头,谁也不可以随便进入这间只属于她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