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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渊只觉得手上一重,林暮暮真正的昏厥过去。整个人,像被大风刮断了线的风筝,无力的挂在他的手间。
墨渊顾不得清理这些血污,也不管她是不是裸着身体。他赶紧将林暮暮平放在床上,自己则爬了上去,双腿分别跪在她的身体两侧,开始施法救人。
当鱼姑走进房间时,她只看见墨渊正骑在林暮暮的身上,双手按在她的胸口之上,正在运功施法。而林暮暮,一身血污,半裸上身,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,任由墨渊摆布。
鱼姑看见黄歧大大咧咧的也要跟着进来,赶紧的将他推了出去。
“你推我干什么?”黄歧正要嚷嚷,鱼姑急忙捂着他的嘴,低声说道:“墨渊在救暮儿,你别吵他们。”
“救人我就更是要去了!我是他师傅,我手艺比他更好。”黄歧见墨渊和林暮暮在房间里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长,长得可以做很多事,总想来看看,鱼姑说闺房男子不能随便进,所以才把他拦在身后。现在又说在治病,还让他这个祖师爷进去,黄歧便不依。
就在鱼姑和黄歧拉拉扯扯的时候,柴乐智突然闪身进来。墨渊刚刚收工,突然听到声响,本能的拿起丝被将林暮暮包裹住,然后抱在怀里。
柴乐智一冲进去,就看见林暮暮病怏怏的窝在墨渊的怀里,失去了知觉,床边的茶几上,放着一根带血的铁针。墨渊也是一身血污,正紧紧的抱着她。丝被不大,遮住了她上面的春光,却露出了她一双玲珑小脚,上面,还戴着一个小铃铛。
柴乐智特别的悲愤,可是,悲愤之后,他又觉得悲伤。他不是林暮暮的任何人,他甚至不能怒斥墨渊,他只是瞥了眼林暮暮小脚踝上的铃铛,沉默的站在原地。
黄歧见柴乐智冲了进去,拉着鱼姑也进来了。三个人像木桩似的站在原地,看见墨渊抱着林暮暮坐在床上,正心虚的看着他们。
他们,则惊诧的看着墨渊。
黄歧暗中腹诽,墨渊这徒弟实在是太闷骚了,在天庭上就装得跟爷似的,连仙娥的衣袖都不碰一下,目不斜视,傲得鼻孔朝天。现在好了,才下凡几天啊,一见到林暮暮就频频犯忌,索性给搂到一起去了。
黄歧小眼睛半眯成一条缝,瞅了又瞅。他们两人一身血污他看明白了,是林暮暮的伤没好,但大热天的,墨渊拿被子把她裹这么紧干嘛,不怕捂出痱子来。
“他们两个,在干嘛!”黄歧小声问鱼姑。
鱼姑早就发觉不对劲,特别是一看到柴乐智的脸,就更加确定。她见黄歧问她,便说:“那是你的两个徒弟,问我做什么?问他去啊!”
黄歧还当真屁颠屁颠的跑到床边,问墨渊。
墨渊在柴乐智推门进来的那一刻,就想过要把怀里的林暮暮重新扔回床上去,但他不敢。
一来是林暮暮的铁针刚刚拔出来,这会子命悬一线的时候,不能乱动。二来,林暮暮半裸着身体,真把她扔到床里去,万一被子打开了,被他们看见了,那林暮暮不是走光了。三来,林暮暮走光后,墨渊他就是浑身长了嘴巴都说不清楚了。
这事,真得说不清楚。现在不管扔不扔,都说不清楚了。
墨渊见黄歧不识趣,不但不带人离开,还当真跑来问,只能用下巴往茶几上抬了抬,示意他去看那带血的铁针。